中国外汇期货市场的发展 2025-06-16

2025年6月16日 87点热度 0人点赞 0条评论

1. 引言

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贸易国，其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和风险管理能力对于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和促进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外汇期货市场作为金融衍生品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外汇风险管理、价格发现和资本流动便利化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尽管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不断加快，但中国境内的外汇期货市场发展相对滞后，尚未推出相关合约品种，这与中国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不相称，也使得国内企业和投资者在管理汇率风险方面面临诸多挑战 [10]。本报告旨在深入探讨中国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的背景、历程、现状、影响、挑战与未来展望，以期为相关政策制定和市场参与者提供参考。

2. 市场发展的背景与动因

中国启动外汇期货市场建设具有深刻的宏观经济背景和内在驱动力。这些动因相互交织，共同推动了外汇期货市场发展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首先，贸易结构的变化是核心驱动因素之一。随着中国对外贸易规模的持续增长和结构的优化升级，企业面临的外汇风险敞口日益扩大。传统的避险工具已不足以满足日益复杂和多元化的风险管理需求，市场参与者迫切需要更有效、更灵活的工具来对冲汇率波动风险 [1][2]。

其次，资本账户的开放进程加速了外汇期货市场发展的步伐。资本账户的逐步开放导致跨境资本流动更加频繁和自由，企业和金融机构面临的汇率风险随之增加。发展外汇期货市场有助于提供有效的风险管理工具，从而支持资本账户的进一步开放和人民币的可自由使用 [1][2]。

第三，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是直接催化剂。从固定汇率到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再到更加市场化的汇率形成机制，人民币汇率的波动幅度逐渐增大。这种波动性增加了市场参与者的汇率风险，对外汇期货等风险管理工具的需求也相应上升 [1][3]。

第四，提升金融市场深度和广度的需求是内在要求。发展外汇期货市场可以丰富金融市场的风险管理工具体系，吸引更多元化的投资者参与，提高市场的流动性和效率，从而提升中国金融市场的整体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 [1][3][2]。

此外，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也提供了有利条件。经济增长水平的提升、通货膨胀率的适度波动、金融机构类型和职能的多元化以及金融市场的创新水平的提高，都为外汇期货市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1][2][3]。特别是金融创新，虽然带来了新的风险，但也增加了新的产品和交易方式，如电子交易平台，这对于外汇期货市场的建设至关重要 [1][3][2]。

财政政策和金融监管政策的调整也对外汇期货市场发展产生影响。积极的财政政策可以促进经济增长，增加市场对金融产品的需求。恰当的金融监管政策则能有效降低金融风险，为市场健康发展提供保障 [1][3][2]。

从全球视角看，美元周期的波动是影响全球金融市场的重要因素，也增加了人民币汇率的波动性和不确定性，进一步凸显了外汇风险管理的重要性 [1][2]。同时，地缘政治冲突的升级也可能对外汇期货市场带来风险 [4][1]。

在“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强调依靠改革红利和技术红利，通过简政放权和市场化改革，赋予各类经营主体更多参与市场领域的权力，放开金融市场改革与开放的管制，这为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推进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化以及发展外汇期货市场提供了政策支持 [1][5][3][2]。

最后，期货市场国际化已成为中国进一步融入全球化和应对复杂国际形势的客观需要。有序推进期货市场对外开放，吸引外资参与，是提升市场竞争力和服务实体经济能力的重要途径 [1][3]。尽管目前参与特定品种交易的境外客户数量相对有限，但外资交易份额和持仓份额已占有一定比例，显示出国际市场对中国期货市场的兴趣 [3][1][2]。

3. 发展历程与关键节点

中国外汇期货市场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经历了从早期尝试到暂停，再到近年来积极研究和推动的过程。

早期尝试与暂停： 中国曾在1992年6月由上海外汇调剂中心试点推出外汇期货交易，包括英镑、马克、日元、瑞士法郎、美元和港币等交易品种。1993年中国人民银行也曾批准并公布《外汇期货业务管理试行办法》。然而，由于当时人民币汇率双轨制等原因，市场需求不足，加之参与者对外汇市场和交易缺乏了解，导致大面积亏损，其中包括大量国有企业。香港外汇经纪商未经批准进入中国大陆开展外汇期货交易也加剧了市场的混乱。最终，中国在1996年暂停了外汇期货交易 [10][6][27]。

政策法规的逐步完善： 尽管外汇期货交易暂停，但中国对期货市场的监管和法律框架建设一直在推进。

2007年3月6日，国务院公布《期货交易管理条例》，并于同年4月15日起施行，该条例对期货交易行为、监督管理、市场秩序、风险防范等方面进行了规范，并经过多次修订 [8][7]。
22022年4月2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期货和衍生品法》发布，这是中国第一部期货与衍生品相关的法律，从法律层面系统地规定了期货和衍生品领域的基本原则、基本参与主体及其基本职责分工、基本权利义务。该法填补了涉外期货交易法律制度的空白，构建了境内外市场互联互通的制度体系，并对跨境监管合作机制进行了安排 [54][3]。
为落实金融市场开放政策，相关部门也出台了配套规定。例如，2022年，为落实《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中国债券市场资金管理规定》，外汇交易中心发布相关公告，完善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中国债券市场的资金管理安排 [7]。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联合发布规定，明确境外机构投资者可按套期保值原则开展境内人民币对外汇衍生产品交易，管理投资中国债券市场所产生的外汇风险敞口 [29][40]。

近年来的研究与推动： 随着人民币国际化和金融市场开放的深入，以及企业避险需求的日益增长，重启外汇期货市场的呼声再次高涨。

2012年，国家在金融业“十二五”规划中指出，要积极稳妥发展外汇期货、期权等金融衍生品 [27][29]。
2018年，国家外汇管理局表示，将逐步扩大外汇市场的投资功能和交易功能，支持金融机构创新推出市场需求强劲、风险管理良好的外汇衍生品 [29][40]。
2021年7月23日，国家外汇管理局表示，将认真落实中央文件精神，坚持实需原则和风险中性，积极开展外汇期货相关事宜的研究和推动工作 [28][27][29][40]。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中金所）等机构也在积极推动金融期货新品种的上市，努力完善权益、利率、外汇三条产品线 [40][33]。

尽管境内外汇期货合约尚未正式推出，但场外外汇衍生品市场和境外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已有所发展。例如，2023年5月15日，“北向互换通”正式上线运行，允许境外投资者参与境内利率互换市场 [9]。境外金融市场如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已推出人民币外汇期货合约交易，吸引了众多国际机构参与 [10]。

4. 市场现状、结构与主要特征

截至目前（2025年），中国境内尚未正式推出人民币外汇期货合约品种 [10]。因此，本章节主要描述与外汇期货市场相关的现有市场结构、参与主体以及境外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的特征，并结合境内其他金融期货市场的特点进行分析。

境内市场结构与参与主体：
虽然没有外汇期货，但中国境内存在活跃的银行间外汇市场和场外外汇衍生品市场。

银行间外汇市场： 主要参与者包括商业银行、企业、非银行金融机构等。交易品种涵盖即期、远期、掉期、期权等。2023年，汇率衍生品市场累计成交23.2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3.4%，其中人民币汇率衍生品成交21.8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2.1% [44][45][8][9]。
场外外汇衍生品市场： 企业参与外汇风险管理常用的衍生工具有远期和场外期权，但均属于场外市场交易，流动性较低。远期资金占用量大，场外期权的权利义务不对等，令一些中小企业望而却步 [14]。境内企业使用的外汇套保工具，交易对手主要是银行，造成市场主体结构不合理，使境内企业在合约交易上处于天然的弱势 [50][44][49]。
金融期货市场（非外汇）： 中国已发展了股指期货、国债期货等金融期货品种。这些市场的参与主体包括机构投资者、期货公司、个人投资者等。然而，中国期货市场机构投资者参与程度偏低，亟需优化交易主体结构来进一步促进期货市场功能的发挥 [44][8]。2012年法人账户和期货自营账户所占比达到52.8% [44][8][40][41][42]。

境外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
人民币外汇期货合约广泛分布于美国、南非、巴西、香港等境外金融市场 [40]。

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 CME是全球最大的期货交易市场之一，吸引了包括商业银行、共同基金和对冲基金等机构参与人民币外汇期货合约交易。CME提供包括美元/人民币期货（MNH）和电子微型美元/人民币期货（MNY）在内的多个合约品种 [10]。
合约要素： 境外人民币外汇期货合约要素设计包括合约单位、最小变动价位、每日最大波动限制、最后交易日和交割方式等关键特征 [10]。
功能： 离岸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主要发挥避险功能，与大宗商品等传统期货市场的价格发现功能不同 [39]。

监管体系：
中国金融市场的监管体系涉及多个机构。证监会负责监管交易所上市的金融期货，而中国人民银行和外汇管理局管理外汇市场 [10][17]。因此，建立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需要不同监管机构之间的配合与协调，建议充分发挥金融监管协调部际联席会议制度功能，形成外汇期货市场监管协调工作的规范化和制度化，减少监管真空和监管重复，形成监管合力 [10][49]。

其他相关特征：

交易时间延长： 2023年1月，银行间人民币外汇市场交易时间从北京时间23:30延长至次日3:00，覆盖亚洲、欧洲和北美市场更多交易时段 [11][8][40]。这有助于拓展境内外汇市场深度和广度，促进在岸和离岸外汇市场协调发展 [44][8][40]。
高频交易： 高频交易在外汇期货交易中占比很高，约80%左右 [39]。高频交易通过提供限价委托向市场注入流动性，缩小买卖价差，增强市场流动性，并改进了价格发现过程 [39]。然而，需要加强对高频交易的监管，维护公平、透明、高效的市场秩序 [51][15]。
主力合约与涨跌停板： 在期货市场中，主力合约指的是持仓量最大的合约，通常也是市场上最活跃、最容易成交的合约 [12]。涨跌停板制度是每日价格最大波动限制，旨在控制市场风险 [13]。这些是期货市场通用的交易机制，未来境内外汇期货市场也可能采用类似设计。

5. 市场发展的影响与成效

尽管中国境内尚未正式推出外汇期货，但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的研究和推动工作本身以及境外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的发展，已经对中国经济和金融体系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并在未来有望带来更显著的成效。

对汇率风险管理的影响：
发展外汇期货市场最直接的影响是为市场参与者提供更丰富、更有效的汇率风险管理工具。目前，许多中国企业在汇率避险保值方面的意识亟待加强，风险管理较为被动，对衍生品认知不足，甚至存在“赌博投机”心态 [14][15][16]。部分企业未树立汇率风险中性理念，对生产经营产生不利影响 [14]。传统的避险手段（如远期结售汇）存在诸多限制，企业可利用的汇率避险工具极为有限 [21][14][16]。引入外汇期货，作为标准化的场内合约，可以通过集中清算降低信用风险，交易成本较低，适用于规避市场透明度高的汇率波动风险 [20][14][16][19]。这将有助于提升企业汇率风险管理的专业化水平，降低经营成本和利润的不确定性，平滑和保护企业的现金流 [16][14]。国家外汇局发布的《企业汇率风险管理指引》也旨在推动企业树立汇率风险中性理念并有效管理风险 [14]。

对价格发现功能的影响：
外汇期货市场具有重要的价格发现功能。通过集中交易和大量参与者的博弈，期货价格能够反映市场对未来汇率走势的预期。引入外汇期货市场能够吸引新的投资者参与交易，从而对场外外汇衍生品市场构成竞争，并促进市场参与者在不同类型的外汇衍生品之间进行套利交易，提高外汇市场的流动性，降低交易费用和成本 [10][40][31][32]。这将有助于形成更有效率、更具代表性的在岸人民币汇率价格。

对资本流动便利化的影响：
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特别是便利境外投资者参与，有助于促进跨境资本流动。通过提供有效的汇率风险对冲工具，可以降低境外投资者参与中国金融市场的汇率风险顾虑，从而吸引更多国际资本流入。合格境外投资者（QFII、RQFII）制度的优化和投资范围的扩大，允许其参与境内期货、期权品种交易，是促进资本流动便利化的重要举措 [55][56][54][3]。

对提升人民币国际地位的影响：
发展具有深度和广度的外汇期货市场，特别是人民币外汇期货，是提升人民币国际地位的重要支撑。一个活跃、流动性好、功能完善的在岸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可以增强人民币在全球金融市场中的影响力和吸引力，推动人民币在跨境贸易和投资中的使用 [30][40][31][32]。实行人民币计价、外汇作为保证金等制度，也有助于提升人民币国际化程度 [57][56]。

实际成效与挑战：
尽管前景光明，但目前企业在汇率避险方面仍面临挑战。许多企业避险意识薄弱，风险管理被动，对衍生品认知不足 [14][15][16]。考核机制不科学、顺周期行为以及套保目标混乱等问题依然存在 [14][17]。场外市场流动性较低也是一个现实问题 [14]。

然而，政策推动和市场发展正在逐步改善这一状况。国家外汇局积极推动汇率避险市场发展，鼓励企业利用时间窗口掌握正确的避险理念和工具 [14]。银行间外汇市场交易时间的延长、汇率衍生品市场成交量的增长以及首次办理汇率避险的商户数量增加，都显示出市场活跃度和企业避险意识的提升 [14][19][23]。已有超340家A股上市公司通过外汇套保规避汇率风险 [25][19][14]。

评估套保效果需要遵循“期现”结合原则，套期保值的目的并非实现盈利，而应重点衡量避险产品是否有效帮助企业锁定了成本或利润 [14][16][24]。企业应根据自身业务情况选择合适的外汇保值工具，并认真分析各类业务存在的汇率风险因素，确认风险敞口，合理确定套期保值比例 [14][16][19]。

6. 各方反应与评价

中国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的议题涉及广泛的利益相关者，包括监管机构、商业银行、企业、机构投资者以及国际市场参与者。各方对此持有不同的态度和评价。

监管机构：
中国政府对外汇市场监管严格，旨在维护金融市场稳定和安全，对外汇期货等高风险金融工具持谨慎态度 [26][52][1]。然而，监管机构也认识到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的重要性。国家外汇管理局表示，将认真落实中央文件精神，坚持实需原则和风险中性，积极开展外汇期货相关事宜的研究和推动工作 [28][27][29][40]。中国人民银行和国家外汇管理局也通过修订规定，便利境外机构投资者开展境内人民币对外汇衍生产品交易，管理投资中国债券市场所产生的外汇风险敞口 [29][40]。监管机构强调，发展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有助于丰富中小企业的外汇风险管理工具，将上海打造成为全球人民币风险管理中心 [30]。同时，监管机构也强调加强政府对期货市场的监管力度，打击过度投机行为，防范和化解市场风险 [17][40][32]。

商业银行：
商业银行是银行间外汇市场的主要参与者，也是企业进行场外外汇衍生品交易的主要对手方。银行积极响应监管号召，加大汇率避险产品开发力度，丰富人民币对外汇衍生产品种类，并积极拓展汇率避险“首办户”企业，推动企业增强汇率避险意识，降低企业汇率避险成本 [52]。然而，在境内外汇期货市场正式推出后，商业银行的角色和业务模式可能会发生变化，既面临竞争，也可能获得新的业务机会（如做市商、经纪业务等）。

企业：
企业是外汇风险的主要承担者，也是外汇期货市场的潜在主要用户。许多企业对外汇期货的推出持欢迎态度，认为这将提供更有效、更透明的避险工具，降低避险成本 [14]。然而，如前所述，许多企业目前避险意识薄弱，对衍生品认知不足，缺乏成熟的对冲经验 [14][15][16]。这表明在市场推出后，需要加强对企业的教育和培训，引导其树立汇率风险中性理念，理性使用外汇期货工具。

机构投资者：
机构投资者（如基金公司、保险公司等）是期货市场的重要参与者，其参与有助于提升市场流动性和效率 [44][8]。机构投资者对外汇期货市场的推出持积极态度，认为这将丰富其投资组合和风险管理工具。优化合格境外投资者制度，简化业务登记手续，优化账户管理，完善汇兑管理等措施，有助于吸引更多境外机构投资者参与境内期货市场 [44][42]。

国际市场参与者：
国际市场参与者对中国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特别是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表现出浓厚兴趣。境外金融市场已存在活跃的人民币外汇期货交易 [10]。国际投资者期待中国期货市场进一步对外开放，参照世界一流的交易所进行一些规则优化 [46][39][38][40]。他们关注跨境参与机制的设计，包括QFII/RQFII制度的便利化、直接入场模式的可能性以及跨境结算和税务问题 [54][56][57][55][3][58][53]。同时，他们也关注中国资本管制、数据跨境传输以及监管协调等方面的挑战 [52][53][54][3][58]。

总体评价：
总体而言，各方普遍认为发展中国外汇期货市场具有重要意义，是金融市场开放和风险管理体系完善的必然趋势。然而，对于如何稳妥推进、如何设计合理的市场机制和监管框架、如何培育成熟的市场参与者等方面，各方也存在不同的看法和建议。监管机构强调风险防范和服务实体经济，企业关注避险工具的可得性和成本，国际投资者则关注市场开放程度和跨境参与便利性。

7. 面临的挑战与未来展望

中国发展外汇期货市场面临诸多挑战，但同时也拥有广阔的未来发展前景。

面临的挑战：

市场流动性不足： 尽管场外外汇衍生品市场成交量稳步增长，但境内尚未推出外汇期货，缺乏场内集中交易带来的流动性优势 [14]。境外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虽然活跃，但与境内市场存在分割 [40]。提升市场流动性需要吸引更多元化的投资者，特别是机构投资者，并引入做市商制度 [44][8][48][47]。
产品丰富度不足： 目前境内企业可用的外汇避险工具相对有限，主要集中在远期和场外期权 [14]。未来需要开发更多样化的外汇期货产品，包括不同货币对、不同期限、不同合约规模的品种，以满足市场多样化的避险需求 [22][48][38][40]。建议推出交叉汇率期货产品，并逐步推出人民币兑换周边国家货币期货 [22][14]。
投资者结构待优化： 中国期货市场机构投资者参与程度偏低，个人投资者占比较高 [44][8]。这可能导致市场波动性较大，不利于市场功能的有效发挥。需要进一步优化投资者结构，发展机构投资者，鼓励外资机构的参与 [44][38]。
跨境参与机制的挑战： 尽管QFII/RQFII制度有所优化，但资本管制、数据跨境传输、跨境结算和税务问题、假日错位等仍然是境外投资者参与境内市场的挑战 [52][53][54][3][58][53]。需要进一步完善跨境参与机制，提升便利性。
监管协调与风险防范： 外汇期货市场的监管涉及多个机构，需要加强监管协调，形成监管合力 [10][49]。同时，需要有效防范市场风险，特别是高频交易带来的监管挑战 [51][15]。外汇管理实需原则的约束也对外汇期货的跨境资金流动带来挑战 [53]。
企业避险意识和能力不足： 许多企业缺乏汇率风险中性理念，避险意识薄弱，对衍生品认知不足，操作经验欠缺 [14][15][16]。这需要持续的市场教育和能力建设。

未来展望与潜在改革（高水平猜测）：

择机推出人民币外汇期货： 随着市场条件和监管框架的成熟，中国有望在未来择机推出人民币外汇期货合约。这可能首先选择在特定交易所（如中金所）或特定区域（如上海自贸区）进行试点 [17][14]。
逐步扩大产品范围： 在人民币外汇期货成功运行后，可能会逐步推出更多交叉汇率期货品种，以满足企业对多元化货币对的避险需求 [22][14]。
完善跨境参与机制： 未来可能会进一步优化QFII/RQFII制度，探索更直接的境外投资者入场模式，并解决数据跨境传输、结算、税务等方面的障碍，提升跨境参与的便利性 [54][3]。
引入多元化做市商： 为提升市场流动性，可能会引入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专业做市商等多元化主体参与外汇期货市场的做市 [48][47][14]。
加强监管科技应用： 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加强市场监测和风险预警，提升监管效率和精准性，有效防范市场操纵和过度投机行为 [51][15]。
深化市场教育和投资者保护： 持续加强对企业和个人投资者的市场教育，普及汇率风险管理知识和外汇期货交易规则，提升投资者的风险意识和理性投资能力，加强投资者保护 [14][15][16]。
推动在岸与离岸市场联动： 探索在岸和离岸人民币外汇期货市场的联动机制，促进两个市场之间的信息共享和套利活动，提高人民币汇率的全球定价效率 [44][8][40]。
借鉴国际成功经验： 学习俄罗斯、印度等国家发展外汇期货市场的经验，在产品设计、监管模式、市场培育等方面进行优化 [29][34][40]。